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2019年10月31号，中国的三大运营商宣布将启动5G技术。也就是说从2019年11月1号起，中国的电信运营商已经启动了5G技术，到现在整整一年。在今天，无论是电信运营商，还是5G设备的提供商，它们的心态都有点微妙，或者说是存在着某种尴尬——5G已经推向市场一年了，但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好像市场上没有什么动静。我随机调查了10个人，只有2个人说他们的手机里有5G的logo，而更多的人是完全无感。想起来真是有点感慨，我记得一年多前，我换一部新手机的时候，很多人关心你是5G的吗？在今天，大家就不关心这个问题了。今天，我要讲的是跟5G产业相关的话题，与此同时，也是一种创业方法论。具体地说就是，面对一种新的技术、新的趋势，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这些年来，我们听到了很多类似的表述，比如说AI改变世界，区块链改变世界，5G改变世界。当你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你会有紧迫感，甚至有焦虑感。但是，过一段时间以后，你会发现这些不再让你焦虑了，因为你在现实当中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有人甚至很刻薄地说，所有那些在媒体上被炒得火爆的前沿技术，就像鬼一样，人人都在谈论它，但是人人都没见过。所以不少人，尤其是创业者对于新的技术趋势采取了一种态度，就是在多次的激动之后，已经开始显示出疲态。算了，他们说他们的，我干我的，这东西跟我无关。当然，不管是创业者还是有创新意识的成熟企业，他们都想热切地拥抱新的技术、新的产业趋势，但他们很容易陷入到这种状况。这就让我想起20年前流行的一个笑话，那个时候，各个企业都在推广，很多的企业都在规划、使用ERP，也就是一种初期阶段的企业信息化的软件。据说，用上这种软件以后，从财务到人力资源，所有这些数据、信息都可以数字化，一目了然，可以实现最高效率的资源配置。领导者通过ERP就能够实时地看到企业的经营状况，为日常的运营和未来的战略提供充足的依据。所以，当很多ERP厂商在媒体上大张旗鼓地宣传ERP的时候，很多企业在焦虑中带着兴奋，被技术所承诺的那种愿景所打动了，所以，最初的阶段是“咦”！很兴奋，很好奇，也很向往。但是，通过初步的接触以后，它们就开始失望。经过进一步接触以后它们发现，“啊”？这种软件根本不能够提供它所承诺的功能和体验，不仅没有提供一种新的管理方式和工作方式，而且把原来的节奏、流程都打乱了。所以，大家就会产生情绪化的否定，据此就说出那个脏字“屁”来。“咦啊屁”概括了企业在引进一种新的技术当中遇到的酸甜苦辣。这种心态对不对呢？今天，我们面对5G、AI、区块链的时候，似乎是面对同样的问题。到底是拥抱这种趋势，还是对这种趋势、前景敬而远之，做好眼前的事情就好了？美国诗人金斯伯格有一句话，“我不敢在年轻的时候太激进，以免我年老的时候太保守”。我们的保守往往是因为我们最初的激进导致的。这个激进往往是跟一种非理性的情绪、非理性的期待相关。综合性愿景和阶段性实现
所以，今天我首先要回答一个问题，面对5G，需要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或思维方式？如果心态不对，你很可能错失机会。一种情况是盲目地拥抱新趋势，你会滑向另一个极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从一开始就拉黑这种趋势，我就专注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为什么会产生这两种心态？首先是与对于趋势前景的认知误区有关。这个认知误区就是，我们常常把综合型愿景与阶段性实现混为一谈。这可以说是人的天性。好多年前，我第一次到巴黎的时候，那个导游问我，你对巴黎是什么感觉？我说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脏、乱、差。那个导游非常吃惊，你怎么能这么说巴黎呢？然后他说，你说的是对的，巴黎确实存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是说巴黎就是脏、乱、差，但是把我吸引到这里来的那个美好的巴黎，不是我眼前的这个巴黎，而来这儿最大的收获就是让我感受到一个真实的巴黎。同时，我也意识到，我们常常用一种静态的、简单的方式来描述一个动态复杂的过程。举个例子，当你听到“春天”这个词的时候，头脑当中马上会呈现出一幅美好的景象，春光明媚，鸟语花香。三月三日天气晴，长安水边多丽人，等等。但实际上春天是一个动态的、复杂的过程。我们中国人把一年分成四季，每一季是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中又细分为六个阶段，差不多每15天是一个阶段。以春天为例，立春是春天的开始，正如立夏、立秋、立冬是夏天、秋天、冬天的开始。但是，在立春的时候，可以说是完全感受不到春天的。好多时候，立春是在春节之前，你回忆一下，每年我们过春节的时候，你感受到了春天没有？北方的朋友会觉得极其寒冷，那完全是冬天的感觉。但是，古人的智慧就是高啊。虽然你感受不到春天，但事实上从冬至开始，春天已经发生了，因为太阳的直射光线已经从南回归线往北移了。这个从理论上说，北半球的温暖和光明正在增加，但你实际的感受是三九严寒。立春之后是雨水，一冬无雨，这个时候下了一点点小雨，但是你仍然感受不到春天。然后是惊蛰，人们更感受不到，潜伏在地底下的那些昆虫开始惊醒了，但并没有在地面上跑。一直到春分的时候，你才感受到了一点春天的气息，昼夜平分，天气确实是暖和了，远看草色近却无。但是，我们会常常把春天的后半段，尤其是最后阶段的景象来代表整个春天，草长莺飞，百花盛开，它只是春天最后的一个阶段。它并不代表春天，顶多只能代表春天的1/6。但是，我们常常用这个只代表1/6的状态来描述整个春天。不要以为这只是一个比喻，这既是一种世界观，也是一种方法论。它提醒我们要把那种静态简单的描述与实际动态复杂的过程区别开来，把综合性愿景和阶段性实现区别开来。如果你有这个意识的话，你看5G就既不会激进地去拥抱，也不会激进地抱残守缺。5G进入我们的生活世界已经一年了，尽管你感受不到，但是它在悄悄地发生。就像一首摇滚歌曲里唱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是说不清。有很多的产业趋势、技术趋势，都可以用这句话来描述。媒体以及熬制科技鸡汤的人特别喜欢用那种某一个事态的截图，来告诉你，这就是5G，这就是区块链，这就是AI。对于我们来说，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们要不要进入？其实，当你明白了我前面讲的观察事态的六阶段方法论以后，要不要进入的问题，就可以置换成你要以什么样的节奏行进的问题。首先，要走向牌桌。接下来，最重要的问题是你要以什么样的节奏、力度，什么样的轻重缓急出牌、下注。妄念与成事
我要讨论的第二个话题是妄念。我们的大脑与其说是处在思维的状态，不如说是处在各种念头随起随灭的状态，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电光石火般地过去了，也不知道。不要以为我在讲哲学，我们创业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妄念。你看到一个东西就动心了。但是，你要留意，这很可能不是设想，不是创意，更不是创新，很可能是个妄念。什么叫妄念呢？作家冯唐对妄念有个定义，就是你看到一个东西，你想过你要达到什么目的，但是，你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过要得到这个东西需要什么样的代价，经过什么样的阶段，以及要放弃什么，你只是随机地泛起了这个念头。以什么样的时间表、路径图，在什么样的阶段实施，以什么样的取舍标准进行trade off，你从来没想过，那这些东西都叫妄念。冯唐去年出了一本书叫《成事》，那本书就是他读曾国藩的感想的汇编。这本书特别值得留意的是，他把管理理解为成事。与其叫管理，不如叫成事。有很多的管理，不管是个人管理，还是组织管理，往往都忘记了“事”这件事情，就是为了管理。公司越大，越呈现这种状况，一些管理者自动地把自己的使命和任务定义为管理，而不是成事。所谓成事，就是避免妄念泛滥，将一个念头最终变为现实。我们现在对5G的种种谈论，不管是乐观主义的，还是悲观主义的，往往是跟妄念有关，而不是跟创意、创新有关。妄念所驱动的创业和新项目的启动，都会无疾而终的，或者常常陷入这种状态，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开始都是很好的，然后很少有实质性的结果。要成事，就要have it done，把这个事情搞定。初级阶段思维
面对一个趋势、风口，我们要用成事的态度，而不是停留在妄念的层面，我们首先要有一个初级阶段思维。什么叫初级阶段思维呢？就是不管前程多么远大，要首先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所处的真实状态是什么，我的紧迫需要是什么，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的着手点是什么。这种初级阶段意识，实际上是B2B、B2C，也就是Back to Basics，Back to Core，回到基本面，回到核心。不要问你为5G做了什么，要问5G能够为你做什么。最近，我读了一篇文章，是微软的CTO韦青先生的一个长篇演讲，题目叫《5G与亚里士多德》，可以说这篇文章对我启发极大。今天要讲的很多观点都受益于这篇文章。他特别强调了这个初级阶段思维。《道德经》说，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些话，我们听了太多了，往往不知道它有多重要。这其实就是一种初级阶段思维，就是你要知道你现在在哪儿，你要从幻想状态进入到实操状态。所谓始于足下，第一是你要意识到你现在的位置。第二，要开始走，快速地从畅想状态切换到实操状态。说到AI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说深度学习，深度学习其实是机器学习的一种形式，而机器学习这种技术是AI技术的一个子集。那AI和机器学习有什么差别呢？微软的现任CEO，就是那个让微软再度辉煌的印度小伙子，萨提亚·纳德拉，他的技术助理是这么说的，用Python代码写出来的叫机器学习，用PPT写出来的就叫AI。这是一句带有讽刺和挖苦意味的话，但是它给我们一个启示，就是当你在拥抱技术的时候，你是在实操呢，还是在写PPT？如果你没有意识到你处于初级阶段，或者说你没有脚踏实地的时候，你往往有一种写PPT的冲动，或者你的思维很容易染上一种PPT的色彩，你要快速地告别这个阶段。事实上，在一年以前，我们听到的所有关于5G的说法当中，有很多都是被染上了PPT色彩的5G。我们要认识真实的5G，并且实质性参与5G的时候，必须要在思维方式当中去掉PPT的色彩。当你这样做的时候，你的思维就已经是一种初级阶段思维，或者是一种脚踏实地的思维。触及行业的本质
接下来，介入一个产业，你必须要对这个行业的本质进行探索。关于5G，首先你要弄清楚，5G是一个泛指还是一个特指。照说应该是一个特指，它的内涵应该是很明确的。所谓5G就是第五代移动通信技术，它是由1G、2G、3G、4G发展而来。关于这种技术，行业专家对它已经有明确的定义，这没有错。但是，我们必须意识到，5G的标准是部分的明确，还有一部分是仍然没有明确的。5G技术达到的总的目标有三个。第一是高带宽；第二是稳定的低时延，就是它的时间延迟，明显地低于4G，而且是相当稳定的。第三就是通信所使用设备的存储能力和计算能力是前所未有的。但是，仍然有很多的技术标准和细节有待完善，5G的发展逻辑，既是一种技术的逻辑，也是一种市场的逻辑。在技术上觉得是优先级的东西，很可能在与市场的逻辑相遇之后会发生改变。可以说，它和所有的技术产业一样，它的发展轨迹仍然遵守一个钟型曲线，也就是杰弗瑞·摩尔所描绘的那个钟型曲线。早期市场是由一些具有浪漫主义情怀的技术发烧友，首先来拥抱这个行业。我们可以把它概括为少、慢、差、费。产量很少，更新速度很慢，体验很差，最重要的是成本很高。但是，就像第一代移动通信出来的时候，有人愿意花58888块买一部手机，他们能够很容易原谅这种技术产品的缺陷，有点像母亲对初生婴儿的感情来看待、拥抱这种技术。但这样的人是很少。我们知道，使用的人越少，它的成本就越高，技术改进的速度也自然不会很快，甚至有些产品本来在技术上是很有优势的，但由于不能够及时地吸纳足够的早期用户而胎死腹中，或者夭折。最典型的就是摩托罗拉当年推出的铱星电话。5G这种技术在今天不是一个具体的产品，从最后的结果看，它是无所在而无所不在的，以后我们使用的很多的产品都跟5G有关，但是你好像又看不见5G。杰弗瑞·摩尔的研究表明，在进入早期大众市场阶段之前有一道鸿沟，有很多的产品在跨越这个鸿沟的时候掉下去摔死了，有少量的产品能够跨越这个鸿沟，进入早期大众市场。我们今天觉得5G的市场静悄悄，是因为5G现在仍然处在早期市场阶段，它离早期大众市场还有一定的距离。到了早期大众市场以后，怀疑主义者越来越少，乐观主义者越来越多。这个过程其实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商业过程，使用的人越来越多，成本会越来越低，性能会越来越好，技术更新和优化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个时候它就会形成一个正反馈，市场上只有少数顽固派仍然在保持观望。再经过一个阶段的时候，它的价格和性能已经低到连顽固派们都不能够无视，这样几乎所有的人都涌向这个市场，这就进入了main street，叫主街市场阶段。当然，这个阶段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然后就进入了钟型曲线的右边，这个市场的规模会逐渐地往下降，因为有新的技术将会出现，它就完成了生命周期，那个时候6G来了。当我们这样描述5G的时候，还没有触及它的行业本质，因为任何行业都会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关于5G的行业本质，我们必须明白以下几点。第一，5G当然跟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相关，但是它是跟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下半场相关。互联网的下半场是产业互联网，而不是消费互联网。在此之前，中国消费互联网的发展极其迅速，可以说是世界领先的。包括我们商业评论讲到的很多的企业，差不多都跟消费互联网有关。但是，我们同时也讲到，像美团、贝壳网，甚至拼多多、字节跳动，今年都在做一件事情，力争上游。什么叫上游？就是从需求侧逐渐地上移，进入到供给侧那一端，也就是说它越来越介入的是生产过程。以前，它主要介入的是消费过程，它会逐渐，事实上现在已经在介入生产过程，也就是供给侧。简单地说，5G是跟产业互联网，而不是消费互联网更相关。这个时候，我们作为消费者，很难直接感受到5G，哪怕5G已经进入商用一年了。不像我们当年使用4G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它比3G好，使用3G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它比2G好。第二，5G是一种应用环境，而不是应用。它是我们使用的很多产品和服务后台的支撑。我们的体验会被优化，获得感会增强，但是我们可能没有意识到这是跟5G相关的。有人直接把它描述为路，而不是车。你能直接感受到一辆车是跑车还是非跑车，它的提速快还是慢。但是，你要获得这辆车承诺的最好体验，必须依赖于车。在繁华的商业中心，即使你驾驶着一辆跑车，也是很难拥有跑车体验的。以前，我们曾经讲到过互联之舞，就是DANCE。D是数据，A是算法，N是网络，也就是管道，C是云，E是边缘计算。在这个互联之舞之中，云、管、端、边都看到了。但是，看不到5G。我们前面已经说了，5G是无所不在的，它是应用环境，而不是应用。但是我们知道，这是一个过程。以前一代移动通信技术出现的时候，中间还有过渡阶段。比如说2G之后，我们曾经听说过2.5G，甚至听说过2.75G。今天，我们感受到的5G，可能是5.01G，也可能是5.1G，将来可能是5.5G，5.57G，它融化、渗透在我们所使用的诸多产品和服务里。还有一点，它跟AI技术、区块链技术不是相互替代的，而是相互协同的。换句话说，你要体验到5G的魅力，只能在未来的AI、车联网、物联网里体会到。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就是5G更多的是连接物，而不是连接人。以前的四代通信技术都是加强人与人之间的连接。我记得一句很著名的口号，叫科技以人为本，它的原话是Connecting People，就是把人连接在一起。5G技术跟以前各代通信技术有一个最明显的不同，那就是它是物与物之间的连接。当然，物与物连接只是手段，最终是要跟我们人连接，让人能够拥有更好的体验，能够感受到更好的性能。5G的特点是，它会影响我们的生活，而且是深刻地影响我们的生活。但是，我们往往不太容易感受到它。心中有月亮，手上有六便士
深刻的影响常常跟一个东西有关，就是它来得比较慢。今年疫情期间，闲来无事，我就种竹子。我看见一棵竹子两个月之内没有任何变化，我都怀疑它死了，或者说是因为缺少了水分和阳光。我很着急，就扒开它的土，把它拔起来。这时我一看，这棵竹子下面隐隐地有好几条嫩嫩的，而且是很粗的根了。当时我就觉得，我错怪了它，实际上它在长，只不过是以我看不到的方式在长。后来，我就把土合上。过了两个月，爆发式地长出了很多的小竹笋。然后，那些竹笋迅速地变成了小竹子。这个过程，我们往往是感受不到的，我们今天仍然觉得5G的春天是静悄悄的。无论是创业还是启动一个新的项目，会碰到很多的坑。其中有两个坑特别值得留意。一个是海市蜃楼，一个是望山跑死马。事实上望山跑死马本身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海市蜃楼。它并不是假的，但是你大大低估你跟它之间的距离的时候，你会死在路上。在结果上，它跟海市蜃楼一样是具有欺骗性的。在沙漠里的人最怕的是，以为找到了水源，就不顾一切地去奔向它，结果渴死在路上。我记得我讲行业远视症的时候，跟大家说过这种见近行远的状况。在今天，我们又面对5G的时候，对见近行远更应该有充分的认识。有一句话叫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其实，我们可以换一种说法，心中有月亮，手上有六便士。我们面对一个新的行业、新的趋势的时候，或者在创业的时候，应该始终保持这样一种心态和思维，就是心里总是要想着远大前程，但是，同时一定要让自己不死在路上。而且有一点特别值得留意，保持一种开放式的洞察和开放式的向往，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常常都是超文本的。举一个罗胖曾经讲过的例子来结束我今天的分享。罗胖曾经讲过4G对于餐饮业的影响，这好像是完全不搭边的两个事情。4G是一种通信技术，餐饮业是一种传统得不能再传统的行业。但是，4G最终对这个行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其中一个重大的影响就是餐饮企业上市的数量出现了井喷的现象。以前餐饮企业上市是很少的，原因很简单，在餐饮行业当中，不论是供方还是需方，都习惯于现金交易。现金交易多的行业，自然就存在着财务不透明的现象。一个行业财务不透明的时候，是很难吸引到投资者的，因为任何一个有点理智的投资者，不会把自己的钱扔进一个深渊般的黑箱里。但是，4G出现了，引发了诸多的变化，其中有一个变化就是人们的支付方式发生了改变。由于4G的带宽和时延已经符合移动支付所需要的带宽和时延。在消费者按下“付款”键的那一秒钟，收银台已经显示资金到账。这样，无论是商家还是消费者都乐意在交易当中使用移动支付，而不是现金交易。意料之外的一个效果就出现了，那就是餐饮企业的财务透明化，这就导致餐饮行业吸引了不少的投资者。企业实现了财务透明化，上市的道路也就很通畅了。所以，4G导致了餐饮企业井喷式的发展。从这个小小的案例当中就能明白，一种业态、技术会引发我们意料之外的大变化。在这种技术和业态出现之前，我们不管有多聪明，多富有想象力，都无法想象、预见这种变化。这个案例也在提示我们，5G会引发许许多多我们意料之外的大变化。而且不管你在从事什么行业，它都可能跟你有关。想从商业视角了解更多社会新趋势吗？欢迎你加入《吴伯凡·每周商业评论》，吴伯凡老师会坚持更新一年，每周六周日更新两讲，给你一个思维模型，深度思考一个产品、一家公司或者一个商业现象，助你解释现实，应对挑战。▽ 戳此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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